“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张庭山骂了一句,他的表情也有一份快意,很想看看对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往后退了一步盖上了兜帽:“交给你们了。”
四个面具人往前一步,一女三男。
‘白马’的手里握着厚重的大锏,善意的提醒道:“你们最好还是把东西交出来,至少可以少吃点苦头啊。”
‘紫蝎’女子嘻嘻一笑:“我也不喜欢欺负后辈呢……但是张大师给的实在太多了,提前道个歉。”
赤手空拳的‘狒狒’对拳碰撞:“放心,不痛,会在你们察觉到疼痛之前就把你们放倒。”
‘山羊’则是靠着树干:“我不参与,交给你们了。”
这阵势看着有点吓人。
华远豁出去了,对白榆小声说:“大佬,我来争取时间……我有点护身的东西,等会听我口令。”
他随身携带了一些刺激性的烟雾弹,就是为了这种时候跑路用,因为蓬莱学院里很是私斗成风。
他有心豁出去一次也要保护好义父……调侃着是这么说,实际上他也觉得自己有责任。
或许本来不至于走到这一步,还是他拱火才导致的这样结果。
“商量好了吗?”白马淡淡道:“反正结果也没差,你们只有两个人,我们却有四个人。”
一目了然的战力对比。
白榆却是往前走了一步,他迎着四个高年生的面,脚步踩踏在落叶上,声音里仍然听不出任何情绪波澜,只是依旧那么的傲慢:“是啊……你们只有四个人,拿什么赢?”
紫蝎扑哧一声笑出来:“这小家伙,真不可爱。”
“让我先来。”‘狒狒’有些被少年故作姿态激怒了,当即高声道。
他自信的攥紧拳头,一个新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跑到这儿来耍横。
待会儿就要让你满地找牙的痛哭流……
他内心的说辞忽然间戛然而止。
因为白榆已经抬起手摘下了口罩。
随着口罩被摘下,一张年轻俊秀的脸庞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在阳光穿过树荫的斑驳光点中仍然十分清晰。
安静的现场里只有风吹树叶的哗哗声。
他垂下右手,从袖口中滑落出了一把刀,五指轻轻扣住刀鞘,拇指抵住刀鐔,缓缓推动。
在场四人的脸色已经悄无声息的变了。
“头儿……”‘山羊’走到‘白马’身边,压低声音说:“不能动手啊。”
‘白马’的表情已经僵住了,虽然有面具遮掩,但从眼睛里就能看出他内心的震惊和慌乱。
虽然不过两天时间,但发生在阵法社中的事,整个蓬莱学院能有多少人还不知晓?
那位少年独自一人连败阵法社、传武社、御灵社高手的事快要闹的人尽皆知。
照片已经在新闻部的增刊里发表过了,太多人都能记得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