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明动了动口,还是低声地问:“侯爷怎么样?”
昨晚他眼睁睁看着那面具黑衣人把她抱走,可是他却无力阻拦。
他也看得分明,她对那黑衣人很是熟悉依赖,似乎并没有他去阻拦的余地。
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担心。
江意道:“我没事。昨晚你在冶兵房奉旨打匕首,稍后如有人问起,其他的你一无所知。”
贺知明道:“小人明白。”
随后大夫来检查过,他只是身体损耗过度,又有些风寒侵体,江意就让他好好休息。
侯府里得知江意下午要回家一趟,便派了马车来接。
跟着来的有位嬷嬷,顺便来给江意换一换休息室里的寝具,这也是江意要求的。
她身为女子,有这些讲究无可厚非。
江意不好全部由嬷嬷动手,不然嬷嬷进休息室一看那榻上的光景,立马就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所以在嬷嬷到来之前,江意已全部把被套床单打包卷起。
整理的时候,她微微有些面红耳赤。
不想还在枕边收捡到了一条黑色的发带。她顿了顿,将发带拿起,神色温柔地勾着嘴角,而后将发带熟稔地缠在她的腕子上。
嬷嬷进休息室铺好床铺,时值下午,江意安排好了冶兵营里的事,就带着来羡坐马车回了侯府。
她现在这样子,能若无其事地走路就不错了,压根骑不了马,只能坐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