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健全都占齐了!
那张一块块结痂又结痂红得吓人的脸,又是难看,又是渗人。
尤其是他揪着胸口艰难喘息痛得狰狞扭曲的惨样,叫我都咬紧了牙关。
到了后面,曾健已经说不出话,但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最坚定的眼神像是两把刀深深戳进我的心里。
一辈子忘不掉!
办理交接的时候,我看见曾健在这里已经守了整整十三个月。
能在这种环境下坚持十三个月的,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刚猛的铁人。
要知道,从上世纪气象站建立伊始到我接任,短短九年时间中,就有十五个守站人来过这里。
他们中,最短的,也就待了一个月就失踪了。
扶着曾健进了房间,掏出天监风衣男送的药物喂其服下,顺带也摸了他的脉象。
这个人,基本废了!
如果我不来,他绝对坚持不了三个月。
即便能回到内地,他的后半辈子也只有靠药物活着。
活多久,看老天爷的心情和他自己的毅力。
吸完最后一个氧气瓶,药效上来的曾健有些回光返照,挣扎强行起身出了门去,也不叫我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