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钩向上一架,架住吴班的长刀,然后趁吴班不注意猛地一脚踢在他的下腹,也不管这一脚是否可令吴班断子绝孙,怒吼一声拔出双钩转身就走:“全军撤退!”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焦触旗下剩余的两千余貔貅将手中的武器向对面的敌人凶悍的一刺,一声咆哮,如翻滚的长江水在瞿塘峡两侧高耸的岩壁上猛烈的一撞,双脚一退,翻身掉头,离开了厮杀的战场。
他们的身后还有千余袍泽和兄弟的遗体,但是他们依然走的义无反顾。
处处青山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战死沙场本来就是战士们的选择,又何必一定要选择什么所谓的风水宝地?更何况,今天你们战死在敌疆,明天我们就敢举起大旗将这里划到我们的国土。
兵如风,旗如龙,焦触领着两千将士旋风一样脱离战场向后飞驰,只看得吴班怒火中烧脸红筋暴,狠狠的踢了校尉一脚,手中的长刀向前一挥:“给老子追,老子要是今天没有见到焦触那狗贼的脑袋,老子就拿你的脑袋相抵!”
……
川人虽然善于爬山涉水,却终究少了战马的协助,焦触和麾下将士们依靠战马的脚力追上了中军和后军。
“咚咚咚!”
刚刚离开山脚,一阵连珠炮在前方炸响,前方的密林中转出一支军队,数不清的大军如蚁群一样从林间涌了出来,一员大将轻跨战马手提长枪疾驰而来,雷霆般的喝声在众人耳中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