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不算,那脚长在我身上,想去哪就去哪。
眼珠子一转,正准备移步开跑,结果腰身一紧,那双铁钳子般的大掌牢牢的将人桎梏住。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扛在苏羡的肩膀上。
“放我......下来。”这句话她已经说倦了。
当阮软被放在地上时,她已经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双手扶住他的肩膀,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了?”苏羡察觉到她的异样。
“没什么。”她咬咬牙,先是将眼睛闭上,随后又睁了开来,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月的失明来了......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阮软故作气恼:“被你气的两眼昏花,啥也看不清了,快出去,我要一个人静静。”
“不必再瞒着我。”苏羡将人抱起,放在一旁的床上坐好。
伸手在阮软的面前挥了挥,果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眼睛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阮软抿唇:“没错,就是因为被你抗在肩上,浑身血液倒流,然后血液充斥脑袋,压迫神经,然后看的不清楚。”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阮软原本还想故意缓和气氛,听他这般说,低下了头。
“七叶决明的毒素在我体内横行,每月都会失明一段时间。”阮软扣着手指,“就这事而已,没什么好担忧的,习惯就好。”
虽然还没有适应黑暗,可是时间久了,总是会习惯的。
“乖乖待在我身边。”苏羡将人环住。
阮软后背一僵,咬了咬唇瓣,摇头道:“我们不能在一起。”
“你说的不算。”苏羡握住她的手,“我们可以在一起,一辈子。”
她只摇着头,什么都没说。
入冬了,地上的枯叶被踩在脚下发出“咳咳啦啦”的声音。
阮软独自站在长廊上,听着呼啸的风声,像是有人在她耳旁言语。
“是不是要下雪了?”
小翠走来给她肩上披了件斗篷,回道:“今儿个天气,天空也黑压压的沉下来,像是压在人头顶儿似的。”
听到她看不见,小翠便特意将眼前的场景说的仔细些,好让阮软能够会意。
这人呐,往往在碰到突发情况时会感到无所适从。
阮软自是如此,每每睁开眼发觉眼前一片混沌黑暗时,最为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