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天有些愕然,他一直以为阮软是一位正直善良,嫉恶如仇的人,现在怎得对此事视若无睹。
他问:“阮老大,你真的不准备插手?”
“我是真的看不见。”阮软扶额,“其实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什么?”
桌上三人惊起,震惊的看着她。
熊天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潋滟双眸毫无任何反应,一转不转的看着前方。
“简单来说,我现在体内有毒,每月至少七日会看不见任何东西。”阮软淡然自若的说:“这件事情不要告诉苏羡,你们替我保命。”
三人愣愣的看着她平静的脸庞。
“阮软......”好久才回过神,小翠道:“那现在怎么办?”
“等。”
阮软伏在桌子上,“熊天。你说的那件事情我知道一些原由。”
“雪国的历州与凭民县相邻,前些日子遭到大旱,而后暴雨加泥石流,民不聊生。墨寒珏因为这件事,顺手将运往凭民县的粮草给劫了。”
“他就不怕我朝举兵讨伐吗?”
转而一想,别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怎么去查。
不禁好奇:“您是如何得知的?”
“我神仙。”
熊天瞪眼:“真的假的。”
自然是假的,阮软扶着椅子站起来:“这件事情很快其实已经被那个钦差查出来了,皇帝之后会将此事交给王家负责。”
堂堂大国被一小国窃了粮草,怎会咽得下这口气,若不是因为王恒逸近日报病不上朝,恐怕两国之战早就打开了。
“阮老大,您的消息好生灵通啊。”
“这件事最后还得是王恒逸摆平。既然是有人接手,我们先静观其变吧。”阮软说道。
送走三人,阮软独自坐在院中的秋千上,凉风习习,随之荡漾。
听见脚步声,她道:“师傅吗?”
那人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