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人赌苏羡会娶阮软。
毕竟两人已经住在一起,之前还听闻阮姑娘肚子有孩了呢。都说母凭子贵,说不准她能靠着孩子上位。
这群人不知道的是,阮软肚子里根本没有小孩,是当初为了保命胡诌的。
眼看他们热火朝天的讨论,阮软再也忍不住了。她从怀里掏出一块面纱遮住自己的脸,随后又从地上捻了把泥胡乱抹在自己的额头上。
“让一让,让一让哈~”她可以操着方言,“俺也要下注儿。”
“你是谁?”那群人投去好奇的目光,“为何带着面纱?”
阮软不慌不忙得笑,“俺是新来滴掏粪工,听见这里在赌博儿,俺也想来试试。”
觉星揉了揉眉心,哎呦喂,故事的主角咋来了。
见四周的兄弟们都不相信,觉星立马上前帮忙圆谎,连连点头称:“没错没错,这就是新来的挑粪工,我刚刚喊来一起玩儿的。”
听到觉护卫都这样说了,其余人自然不会再质疑什么,回到桌子前热火朝天的惊醒讨论。
有男有女,都在发表自己的意见。阮软不动神色的数着桌上的银钱,约摸百分之八十都下注在“红漾”那两个大字上。
“阮姑娘,您怎么来了......”觉星在她耳边小声解释道:“我们就是图一乐呵,您千万别生气。”
小心翼翼的观察阮软的表情,弯眉紧缩,琥珀色的眼瞳不转的盯着桌子。
觉星以为她生气了,忙着解释:“阮姑娘,我们真的没有冒犯您的意思。这样,我把摊子收了,怎么样?”
“不行。”她摇头,“这么好的赌局,撤了岂不是可惜。”
觉星不知道她说的是反话还是真话,挠了下后脑勺。
“我也要下注。”阮软扯下腰间的钱袋。
全部放在“红漾”二字下面!他们赌局的规定是,只要楼主不娶阮软,压在红漾头上的人便赢定了!
“不错不错,这小伙子很有眼光!”有个同样投注红漾的男子竖起大拇指,对阮软说道:“没想到一个掏粪工都能看透其中的弯弯绕绕,我告诉你,这次我们肯定赢了!”
没几个人相信,楼主会娶个乡下来的姑娘。
阮软下完赌注后哼着小曲往回走,她还等着小翠给她上药。
后背愈发瘙痒,阮软停在槐花树下,伸手挠了几下,却发现越来越痒。都怪苏羡,大晚上本就热燥,还偏要抱着她睡。
“嘶!”
猝不及防的被人从后往前一撞,踉跄向前,若不是阮软站的稳当,这时候便已经扑倒在地了。
稳住步子,见着撞到自己的那个小丫鬟正扶着红漾,趾高气扬的走到她面前。
“瞪什么瞪,见到我们家主子也不知道行礼?”那丫鬟脾气颇为暴躁。
撞到人不道歉便罢,现如今耀武扬威的责怪别人,比天皇老子还要嚣张。
阮软禁不住蹙起秀眉,已然不悦。
“邻儿,不得这般无理。”红漾温声训斥,而后对阮软浅笑:“丫鬟不知礼数,还望阮姑娘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