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没有？”老大爷没有牙的嘴长得老大，“那你们戏园子里的都是什么人？给我来一张票。”
江幼青抬头看老大爷，却不动：“买三送一，大爷不如回去多找找票友，也好凑个团购价？”
老大爷一拍脑门，“你说的有理！”
兰英在一边都看傻了，“江小姐，你这算什么？诈骗吗？要是大爷进去了发现没有你唱的好，那怎么办？”
“戏曲这东西本来就讲究一个积累，你说咱们戏园子这些老人唱的没我好我是不相信的，何况青园是我母亲创立，她推崇老派唱法，所以一叶知秋，听我就知道全貌。”
“还有，”江幼青手指扣桌，漫不经心说道，“你那个小侄女娇娇，我给开了哈，回头你告诉她一下，唱戏腔不是掐尖嗓子干嚎，这件事你一个做财务的可以不懂，但是她要想唱戏却不能不懂。”
兰英的表情，江幼青没看到，她离开的很干脆，估计是一阵红一阵白吧。
这天晚上的票卖的不错，有一就有二，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觉得青园还是有些本事的。
领导层出事了跟这些唱戏的有什么关系？
今天的票，硬是比昨天的多卖出去一辈。
江幼青坐在二楼的老位子敲核桃，文轩过来收核桃皮，看着江幼青期期艾艾似乎有话说，但终究不敢。
“你想说什么？”江幼青把一颗核桃仁丢进嘴里，文轩抓着扫把的手更加用力了，“你……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原来是小迷弟，江幼青勾勾手指，他凑过来，“当然可以啊，但是你要先告诉我，兰英跟江渊，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
文轩的脸一白：“我……我不知道……”
“真的？“真……真的……”
“所以，我爸爸办公室里那个含羞草，当真不是兰姐送的？”
文轩负责打扫所有办公室的卫生，这一花一草的事儿，他当然知道，当时脸色就白了，一个劲儿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