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土难离。”
滕伯达端起酒杯轻轻抿了口,“跟着你去西方,生死难料。
留在这,却未必会死,他们又没对宋国做过什么,甚至到时候宋军杀到,他们还可以将全部的罪责都推到你的身上。
你说,他们会如何选?
我敢肯定,这草原上的百姓、将士,你连百分之一都带不走。
而且,你也没有时间将他们强行挟带起来,在这个时间里,宋军都已经杀到了。
纵然强行把他们带往西方,以后你面临的也会是无休止的反叛。
失人心者,失天下啊……强权控制,永远是难以长久的。”
“那先生说……该如何是好?”
铁穆尔皱眉道。
他不论是大局观还是军事指挥能力、统治能力都很不错,但此时这样的局面,着实让他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没有想到宋国会这么快就出兵。
这着实让他措手不及,之前的种种谋划此时也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