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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5)

韩非一怔,道:“听起来,子房倒是比我想象的更聪明。”

张良没想到自己的猜测竟是真的,于是抬眼望他,“韩兄真的隐藏了什么吗?”

“没错,其实准确来讲,这叫伪装。”他蹲下身,平视眼前的人,“子房,你要明白,在这尔虞我诈的世道,善伪装的人才能活得久。”

在王室里伪装弱者,在红莲面前伪装强者,这样想来,他韩非并不是什么君子。

张良仔细回想母亲的札记,并没有关于伪装的记载,于是十分苦恼,“子房不明白。”

韩非瞧着那双干净的与世无争的眸子,罪恶感陡生,愧然道:“抱歉,不该跟你说这个!”

在他心里,张良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人,像月光一样皎洁,容不得丝毫玷污。真是被王室的勾心斗角残食了理智,竟在那人面前说出这种话!

“子房,对不住!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韩兄为何要道歉?”张良抿唇,“子房悟性不够,明明是子房的不是。”

韩非苦笑,再说下去,这小人儿又要自责一整晚了,于是忙着转移话头,揉了揉他的头发,若无其事地笑,“不说这个了,走,为兄带你去吃糖葫芦。”

张良看着他微蹙的眉头,也放下心里的疑团,不再追问,抬手拉住韩非的袖子,“嗯。”

两人走到车水马龙的路口,左右都有卖糖葫芦的小贩,韩非最怕这种两方均可的选择,于是低头问:“左边还是右边?”

张良左望望,右望望,然后点小公鸡,选了右边。

他不知道,他这随意的一点,便给韩非点到了改变他一生的良师——荀子。

彼时,荀子是儒家最有学识的大人物。赵国人士,却桃李天下。常年身居桑海,传道授业。时而也出游四方,寻访奇人异事。在某次周游列国之时,路经韩国,不料前方的去路被布衣挡住。

“夫子,前面的路被堵住了。”车夫探路回来,在木车窗旁佝偻着脊背禀告,“两个布衣似乎是因为钱财的事情,正理论不休,围观的人也堵得水泄不通,暂时过不去。”

荀子无论在儒家还是在赵国都享有很高的地位,更是天下文人敬仰的白玉石,但他并没有倚权仗势的毛病。只缓缓下车,捻了捻灰白的胡须,“先别声张,前去看看。”

“是。”

争论的中心是青年与一个卖油翁。青年丢了一袋钱,里面装了八十铜板。在丢钱之前,他只与卖油翁接触过。而卖油翁的钱袋里不多不少,也正好八十铜板。

两人都说钱是自己的,各说各话,相争不下。

“我刚在你这里买油,钱袋就丢了,刚好你的袋子跟我的长一样,刚好里面就八十铜板,不是你拿的还能是谁?”青年气得瞪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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