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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2)

雄霸吩咐,黑袍声音清冷,无波无澜的道:“是,帮主。”

秦霜一瞄之下,便觉得那双眼睛似曾相识,很冷的眼神。

好在,那人扫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

师傅这才回身来,挑着他的下巴声音洪亮道:“霍家庄血洗,我不怪你,步惊云被抓,也怪不得你。之所以罚你,是因为你说你失责,对于为师来说,你只能尽责,你可以一事无成,你可以什么都办不到,但你却不能说你失责。霜儿,你懂吗?”

秦霜睁着大眼睛,有些不大明白的茫然。

一事无成,办不到,那不就是失责嘛!

雄霸半蹲着,与他接近平齐,不容置疑的道:“为师是要你全心全意在我,不容有二心,恩?”他挑挑眉。

秦霜愣住,继而点头道:“霜儿明白!”脸被捏住,一开口,嘴角血迹顺势滑落,他师傅拇指碾过,沾上血迹,皱了皱眉。

“从现在起,不准吃喝,不准动,一直跪到明日我来练功之时。”

“是,霜儿领罚!”

他乖乖点头,那人手拍到他左肩,他忍着疼才没轻呼出来,手掌在他肩上轻微捏了捏,这才收回手,起身的人脸色也不甚好看。

雄霸一走,秦霜就苦了脸,被个黑影盯着,也不敢动弹。

开始回想着,师傅每天什么时候来练功。

第10章

后山竹林这片一直是天下会的禁地,为雄霸私人练功场所,凡未经准许进入者,一概杀无赦,天下会中能大大方方进入并得到特许的,便只有文丑丑和秦霜了。

他从未见过还有谁进来过,只是望着那隐在黑暗里的修长身影,便可知能进入后山的人并不只有他们。雄霸只一挥手,他便即刻出现,就若隐匿于他们背后的第三个人,那会不会还有第四个人,第五个人?

他低着头,锁眉沉思,会不会自己背后也有这样的黑影?时时刻刻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光是想着就是一个冷颤,长舒一口气,浑身开始不舒坦。

那人黑色的影子在月光下出奇的鬼魅,一动不动的跟个木桩似的,秦霜能感觉到那双寒意彻骨的眸子若钉在他身上般,一刻不离。

期间,他只抬头看了那人一眼,便低着头懒得再去看,那人俨然是一座雕塑。不看,只当身边还有个人陪着,看了,便想着还不如没有。

什么黑袍,他却不曾听师傅说过。这些鬼魅一般的高手,师傅身边到底有多少,自己却从来不知,这显然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黑袍的双眼始终盯着他,一眨眼的功夫也不放过。而他,只管看着地面,不发一言。

夜渐深,四下里视线所及之处俱已陷入鬼魅的黑暗竹影中,周围凉风习习,阴气阵阵,竹竿晃动,竹叶沙沙作响,长影被微弱的月光照着,摇摇曳曳,动作迟缓,诡异的极。

跪在地上的人,双腿早已麻木,身子依然挺着端正,只是少了知觉,连肩膀处的疼痛感都渐渐消散。他垂着头,轻眯着眼帘,似在沉睡,又似在出神思量着什么。

“扑扑~”的声声惊响,几只寒鸦扑闪着羽翅飞远,凄凉可怖的叫着。

鸦雀飞的方向是东边,光亮从西边打过来。

那是一片成群的环山,据说那边气候相对偏寒,每到冬天,那里的雪都比天山寻常地方积的厚些,几个月的大雪飘零,山巅之上,积雪也是终年不化。

而奇的是那群山之中还藏有一个溶洞,终年喷着温热的泉水,那片严寒的地心,若是有一股岩溶,上蒸着湿热。听丑丑说,师傅每年深冬还常去泡泉水,届时便会浑身经脉疏通,血液加速循环,有助于修炼神功。

俨然,那里也是不许去的。

秦霜倒是想着大雪的日子,可以去山巅之上看看漫天的雪花,匍匐的雪景。

再有飞过来的鸦雀,却叫黑袍拿着尖细的竹叶封喉射落在地。

过后,便是安静了许多。

秦霜也就是皱了眉,佯装寐着。

穿过竹林,至后便是一群洞穴。巨大的铜门之后,即是天下会秘密剑豕,由暗部专人把守,内部洞穴密集,昏暗诡谲,机关重重,若是没有内部结构图,是无法安全进入的。

他也就进去过一次,昏暗的也没看出什么来。

后山这里空气新鲜,集云颠天然精气,可使人心神平静,安抚胸间急躁,是个消除烦闷的好地方,所以,师傅常常会独自一人来此。

只是,来的时候却是不定的。

他开始回忆着,以往师傅是什么时辰来的。

想着,就一直到子夜,月华朦朦,夜寒凉如水。此刻,跪着的人全身已然冰凉,依旧跪着,但是直着的身子却禁不住的颤抖,意识也由凝神思虑变得渐渐消散,浑身软绵绵的,就见黑影在眼前一晃,他便“啪”的一声,身子不受控制的侧躺在地面上。

而在晕过去的那瞬间,黑袍却已然闭上那双冰凉的眸子。

秦霜再次醒来时,天色已大白。

只觉得浑身那种彻骨的寒意已散去,暖和的极。

他轻轻张开双眼,自己依旧是躺在地上,青衫之上却披放着一袭白袍。

伸手所及之处,是一燃尽的木材残灰。

他四处去看,却不见黑袍影子。

而入耳的却是一首细长的音律,似一个男子的轻声吟唱。

他疑惑的寻着声音,只见竹林里那株大槐树下,一个白衣的男子正背向而坐。他的旁边还生着火,左手拿着长剑,剑身对着火苗,插着几只鸦雀,轻翻烤着。而他却并不看火,只低头专心在地上画着什么。

秦霜走近,却见那人正拿着剑鞘在细细画着,好像是琴谱。

嘴里哼着调试的调子,怕是在琢磨什么新曲子。

秦霜心下疑惑,凝神对着琴谱看了半天,只道确是简单琴谱,就见那人轻描淡写的几下,硬厚的地面入陷半寸,痕迹分明,随后一挥手,地面便完整平滑如初,显然,此人内功深厚的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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