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门上的帘子被提起又被迅速放下,慕白一走,营帐里瞬间又安静了下来。
盈景景倒是没有被慕白的敌意所吓到,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一时间走不出来。
昨夜那个叫祝容的女子倒下前也是充满恨意的眼神盯着她看,那表情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现在这个慕白虽没那般夸张,但也足够明显。
“程潇潇,很好吗?”
盈景景突然没头没脑的问出这句话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好端端的想问这个,并且她也知道这个问题楚云深会给的答案。
毕竟程潇潇好不好,盈景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啊。
就连盈景景自己都觉得这个像阳光般灿烂的女子是那般独特,更何况楚云深他们这些与程潇潇朝夕相处的人呢。
和程潇潇那样的女子当朋友,肯定能时常感受到欢乐吧。
盈景景不过是自己这样想,不远处的楚云深已经出言打断了她的思绪。
不出盈景景所料,楚云深极为认真的好好考虑了一番,又斟酌着言辞道:
“潇潇她,是这世间最独一无二的女子。”
盈景景还未来得及接话,楚云深的声音又从帐中低低地传来:
“世间万紫千红,仅她一人可以。”
营帐内光线比外面昏暗,男子眼神温柔地注视着躺在那里的女子,他的目光是如此缱绻,仿佛只能看到面前女子一般。
盈景景深深的看了眼那一对璧人,再也不刻意掩饰自己眼中的羡慕。她痴痴抚摸着自己腰间的玉璧,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楚云深说话:
“今日我便趁着天还亮着早点启程罢。”
楚云深总算舍得分出一丝眼神给盈景景,他的眼神很淡,跟刚才注视程潇潇的模样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