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对着他,好一会儿没听见他的动静,我们莫名其妙地僵持着。
后来晏阳去洗澡,我这才发现,这破宾馆隔音差到浴室里一丁点儿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而自慰时的呻吟根本没法被水声盖住。
我不确定我洗澡时究竟有没有发出那样的声音,但晏阳的声音过分清晰,听得我皱着眉连抽两根烟。
晏阳出来的时候说:“哥,这洗到一半水就凉了。”
这种便宜的小宾馆,能指望它条件好到哪儿去?
他就是娇气。
他过来,裹着浴巾,湿哒哒地坐到了我身边。
晏阳说:“你现在烟瘾很大吗?”
我叼住烟,从他手里拿过毛巾使劲儿给他擦头发。
水滴得到处都是,床单被子都有了水印。
晏阳说:“哎,哥,你轻点儿!”
我看了他一眼,把毛巾丢还给他,让他自己擦。
他贴着我,磨磨蹭蹭地擦头发,问我:“你今天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