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我,让我哭会儿。晚上饭我也不吃了,想起来就堵心得难受。若非是我当初非要扒出尼庵里那个欺负我的王八蛋究竟什么身份,这事儿静悄地了了,不捅到父皇那里,景云或许就不用死。这是我一辈子心里都过不去的坎儿。”
旧事重提,慕容麒急得直挠脑袋:“你就别哭了,唉,如今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好端端的,又想起这个茬儿来了?”
冷清欢闷声道:“今儿清画来着,说起那个救我们的鬼面人,清画曾经与他单独相处了一会儿,我听她描述,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起景云来了,觉得好像。”
慕容麒没吭声。
冷清欢趁热打铁:“还有在南诏,那个处处帮我的神秘人,当时我就觉得莫名熟悉,而且他怎么会知道当初锦虞勾魂摄魄之事呢?你说,要是景云还活着,该多好啊。”
呜呜咽咽地哭,哭得慕容麒犹如百爪挠心,坐立难安。
屋子里也没有外人。
慕容麒犹豫了一下,终于沉声开口:“其实,我也不确定,景云是否真的死了。”
“什么?”冷清欢顿时止住了哭声,从指缝里往外瞅。
“景云被正法的时候,那时候我也正是万念俱灰,躺在病榻之上,生不如死,甚至都不能亲自去为他送行。只有临风给他送了一碗送行酒。
他那个时候拖累了齐家,处斩那日,齐家害怕受牵连,也没人去探望他一眼,甚至都不敢给他收尸,通敌卖国的罪名人人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