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桂枝叫嚷着。
是,她确实因为白绣娘最近胃口不佳,开口坑了她,但那又怎么样?
她一点都不后悔。
嫁进白家八个年头,她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又生了一儿一女,对得起白家了,凭什么不把她当人啊?
白绣娘是宝,她不用捡柴,不用下地,不用喂猪,不用做饭,她啥都不干,但家里好吃的东西,永远都是她的,别人连味都不能尝,做衣服,她三个月一套,旧的宁愿烧了都不给别人。
她是嫂子,她嫁了白二郎这么个男人,像老奴才似的伺候小姑子,她认了,算是她倒霉,可是,可是她的儿女有什么错?
她家大田才七岁,上山好不容易打个鸟,都被婆婆抢走,烧给白绣娘吃了,孩子馋得眼都直了,白绣娘扔给他啃完的骨头。
她是亲姑姑啊,咋能这么对侄子?
还有她闺女白二丫,那孩子衣裳都快穿透明了,白绣娘一身一身的烧,孩子冬天洗碗手开裂,那么长的大口子,白绣娘用一两银子一盒的香膏。
“姓白的,我嫁给你八年,生了两个孩子,下田烧饭,啥都干过,我不欠你的。”
“今天,你们因为这个小贱货打我,你不想好好过,行,那特么都别过了,大田,二丫,你们跟娘走,咱们回姥家。”
“回,回姥家干啥?”
院里,周桂枝的一双儿女懵懂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