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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1 / 1)

“谁!”指尖相触的一刹那,凌策神色骤冷,当即做出反应,反手瞬间攥住来人手腕,掌心注满灵力,只要再稍一用力便可直接震碎来人经脉!

可就在他即将使力的时候,身后之人的手腕却诡异地从凌策的手中脱离,随后反过来攥住了凌策的手腕。

“别动,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入凌策的耳中,紧接着,一个寒风中带着些许温暖的怀抱将凌策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两个人肩颈相靠,耳鬓相贴,一时间就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主上,您……”骤然被人揽住,凌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却被云榭一把制止住。

“别动,小心被人发现。你方才都看到了什么?”

“回主上,方才贺峥……”话说到一半,凌策忽然顿了顿,随后才又接着道,“戒律和文书两位长老怕是已经落到他的手里了。”

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凌策不着痕迹地隐去了黑衣人来过且与贺峥有联系的事情,就好像他并不想让云榭知晓此事。

话落后,两人并未再开口说一句话,耳边只剩下冷风吹过的声音,没过多久,两人的耳朵便泛起了红。

起初时,凌策还在专心注意着贺峥的动向,可随着身后之人贴的越来越近,他的注意力也不得不分散一些给了云榭。

他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想要避开云榭的触碰,然而云榭却并未给他半分机会,仍旧牢牢桎梏住他,不让他动弹分毫。

“贺峥要离开房间了。”

云榭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瞬间让凌策转移了视线,他当即偏过头看向屋内,只见贺峥已经穿好衣衫,拄着拐杖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

“跟上。”

话音刚落,两人的身影便再次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一路上,贺峥从容淡定地接受着众位弟子的拜礼,掌着一盏明灯绕过重重障碍来到了魄冰谷的禁地。

贺峥抬手拂过结界,一道白色冰面便出现在他的眼前,只见他的手掌不断变幻,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他的手中便出现了一节白色冰凌,将之镶嵌到缝隙中。

只听轰隆隆的一声响,冰面缓缓从中间打开,一阵卷满黄沙的狂风突然袭来,带起贺峥的衣袖发出呼呼的声响。

他下意识地捂住鼻息,眉头微微蹙起,随后迈步走进了禁地之中,与此同时无人知晓的是,两道青紫光影也随之一起进入了禁地。

禁地内的光景同魄冰谷外已然是大不相同,漫山遍野的狂沙吹的人睁不开双眼,低矮的草丛只剩下枯槁的茎根,瞧不见一点绿色。

两人一路跟着贺峥,很快便走到了一处山洞前,玄铁制成的洞门被打开,露出了其中的景象。

贺峥撑着拐杖走进山洞内亮起灯盏,昏黄的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那一脸冷漠的模样哪里能看出半分慈祥的影子。

“你来了。”

“禁地内的滋味,可还好受?”贺峥冷笑一声,从木桌上拿起一个瓷瓶,走到两个衣衫褴褛、满身淤泥鲜血的人面前,捏着他们的下巴,拆开瓶塞将药液强行灌入两人的口中。

“咳咳咳,贺峥!你这个卑鄙小人!”戒律长老是个性子刚直的,即便身处如此境地,说话也丝毫不留情面。

“我卑鄙?呵,”贺峥冷哼一声,忽然伸手一把攥住戒律的脖颈,面上尽是狰狞和阴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魄冰谷!鬼宫和忘川府两家势力分庭抗礼,已经压制我魄冰谷百余年之久,你们竟也甘心!”

“你这叫执迷不悟!修习禁术,迟早会反噬自身,毁了魄冰谷!”

“我魄冰谷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畏头畏尾之人才会被其他势力压制,既然你们活着不肯听从与我,那就化成白骨,成为我手中的利器吧。”

话音刚落,贺峥手中忽然浮现出强烈的白色灵流,只见那二人骤然变了脸色,整个身躯肉眼可见地干瘪了下来,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便成了同坟荒山上那些一般无二的白骨。

“既然来了,你们两个也便留下来吧。”听到这话,凌策神色一惊,掌心处本能地凝结出紫色灵流,同那突如其来的白光猛烈地碰撞到一起!

“贺峥,果然是你!”

气浪掀起的满天沙尘逐渐落下,三人也终于实打实地真正见了面。

“清繁公子和凌公子果真敏锐,还是被你们发现了,早知如此,坟荒山上便该早早地解决了你二人,也可让我少费些功夫。”

“贺峥,你若是真的有这个能耐要了我二人性命,又岂会同我们多费这些唇舌。”

云榭对于贺峥的话并未有半分在意,反而一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倒是让贺峥的脸色变得愈加疯狂。

“云榭,你少得意了,坟荒山没解决了你们,那就在这做个了断吧!”

说话间,贺峥的手中已经浮现起白色灵流,透出的寒气让周遭的温度都无端地降了几分。

与此同时,凌策和云榭也都纷纷调动起灵力,青紫白的三色灵流交错到一起,瞬间照亮了昏暗的洞穴。

就在交战一触即发时,空气中忽然传来的声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师,师父,竟,竟真的是你……”

应冽震惊中充满惊讶的声音传入三人耳中,三道灵流也在瞬间收敛起来。

“冽儿,我……”

“师父,洲儿,真的是,您杀的?”应冽满是不可置信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山洞中回荡着,每一个字都在刺激着贺峥,让他那本就不甚清醒的意识变得更加癫狂。

“是我,那又怎样,他坏了我的好事,还要将此事大白于天下,为师也是逼不得已啊!”

“师父!洲儿也是您一手抚养长大,您竟如此狠心,要了他的命!”应冽气急了,一双眼眸变得通红,他的手中猛然浮现出应洲的玉笛,将之直接戳到了贺峥的面前。

“师父,不,贺峥!你看着这个玉笛,你下手的时候可曾有过半分犹豫!”

贺峥低下头看向应冽手中的玉笛,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神色,垂在身侧的手也下意识地蜷缩了起来。

一旁的凌策瞧着他这般动作,神色忽然一凝,似是敏锐地发觉到了什么,旋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说出的话却令所有人都怔在当场。

“它在恳求你,你感受不到吗,应、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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