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悦,好好照顾轻逸,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会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白浅出了房门,她的心里有些堵,走在雨中,她没打伞,也未曾用真气将雨水隔开,不多时,雨水打湿衣袍,但她似乎无心理会,脚步一深一浅的往外走去。
出了庭院,抬头望天,丑时了,这个女子,终究是选了一条规划自己人生的道路。
荆悦看着白浅的身影消失在庭院,收回目光怔怔的看着床顶的帷幔,红色的帷幔就像夏候凡一那红色的身影。
他的脸似乎离她越来越远,她没有伸手去抓,她只是淡淡地问
“凡一,你我终究是情深缘浅!”
玄夜没有回总兵府,而是上了燕门关城墙,放目远望,一片狼藉。
玄粦在他旁边撑起油纸伞,天幕漆黑,月光早已隐去,只留下几盏在城墙上摇曳的火光。
这一站,两人就站到了天微亮,雨势渐渐微弱,天边露出一抹朝阳,泛着浅金色的光芒,玄夜微微一笑,轻声道
“乱世烽烟,国破家亡,如若有一日,她来接我,玄粦,你说,我该不该放弃了她用生命守护的江山,随她去罢?”
玄粦收起手中的油纸伞,听了玄夜的话,他面色一变,单膝下跪
“望主子以大局为重!”
玄夜负手而立,太阳从地平线一点一点升起,驱散了几分凉意,微微抬起右手,玄粦便站了起来。
玄夜转身下了城楼,晨风中,他的声音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