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被丈夫逗得哭笑不得:“你还有时间跟鸡说话?有这闲工夫替我把青菜也洗了。”
“你这就有点俗了,我是普通的说话吗?这是临终的道别。”
“行行行,你继续说吧,厨房里的活交给你了!我去躺会儿,这几天起早抢位置晒被子,累得我腰疼又犯了。”
“那快去歇着,余下的活我来。你说你也真是,鸡没叫就起来,何必呢!谁会在黑逡逡的凌晨去晒东西?”
“你不知道,楼下吴老太精明得很,我不起早点,她就把朝向最好的几块平台包圆了,剩下的要么日晒时间短,要么是角落位置,稍微刮点风,被面就会蹭到墙灰,我这可是新做的被子,哪能舍得啊!那还不如直接挂在家门前的阳台上,不就是担心蹭到灰嘛。”
“老程!老程!你儿子媳妇回来了!”
两口子说话间,楼下天井响起吴老太掐尖的嗓门。
程父程母对望一眼,一个顾不得去厨房杀鸡洗菜,一个也不回房休息了,两人前后脚奔出家门,扒着阳台栏杆朝下望。
楼下,徐茵和程少瑾两人被吴老太以及其他在天井打水洗衣服的职工家属围住了。
这个问:“阿瑾,你几时结的婚啊?媳妇哪里人?”
那个说:“阿瑾,我们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喜酒轮不到,喜糖总该分几颗给我们尝尝啊。”
“哎——”程母朝楼下喊,“你们别把我儿媳妇吓坏了!否则我找你们算账!”
“哈哈哈……”
围着小俩口打趣的职工家属笑着一哄而散。
唯有吴老太跟着他俩往楼上走,边走边不忘吐槽程母近几日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