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先对着许舒拱手一礼，又看向华老道，“先生，都准备停当了，可以出发了。”
华老瓮声道，“催什么催，没看见我这里有贵客么？先到门外等着。”
许舒何等聪明，哪里看不出华老这番作态，正是做给自己看的。
可这会儿他满脑子都是炼符，随你华老作什么妖，他也得了黏上来。
“华老，你看是咱们的事儿重要，还是旁的事儿重要？”
许舒干脆明示。
华老怔了怔道，“许兄，不是我推脱，实在有急务，要不这东西，您先拿回去？”
说着，华老取出那枚白色妖核，朝许舒递来。
许舒皮笑肉不笑道，“老华，许某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伱这分明是瞧不起许某啊。”
华老变了老华，华老一个激灵，深深一躬身道，“许兄，不，许大人，真不是老朽推脱，实在是两年前就和人约好了，推诿不得。
您的事儿，我指定放心上，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一定返回。
届时，我肯定推了所有的事儿，专心指导您的炼符事宜。”
“两年前，一个月。”
许舒嘀咕两句，忽地，双眸一亮，“华老，可是有人请你去代为炼符？”
华老神色剧变，“这，这……”
许舒一看华老这反应，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中狂喜，“华老，这不是天赐的好事儿么？你去炼符，带上我旁观，您一边炼，我一边看，资源都不用咱备了，多好的事儿。”
华老满脸苦涩，“许大人，这，这真不行。
您既然猜到了，我也就不瞒您呢，这次请我过去炼符的，是个大豪客。
不止请了我一位，动静很大，防卫也很严苛，怎么可能让带外人同去。”
许舒一指大门方向，“先前的童子能带吧？他能去得，我如何去不得？”
华老立时反应过来，“您，您是说要假扮我的符童？”
“不可以么？看年岁，我大他三两岁，换身装扮便是。”
说话间，许舒自动调整了气息，整个人从气势雄张，锋芒毕露，立时变得平平无奇，甚至带了几分猥琐气息。
这正是许舒阴魂进阶到鬼妖的另一大功用，极易调整气质，简直和矫饰容颜，天生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