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凌听到他“为证清白”四字,还以为他要在朝堂上承认两人有情只是权宜之计,其实他仍是不好南风,不觉心口微窒,怕他说出对自己无情的话。却不料宋时到了这不关生死的时刻,当着全家亲人面前,也还不肯咽回说出的话,把他当作“自己人”。
他把这三个字仔细回味几遍,妥帖地收到心底,而后解下了背上荆条,将扯下的那边衣襟重穿上,又斯斯文文地上来劝架。
“此事的确是我的不好,是我家祖父行事有差,叫人抓住把柄,欲置我们祖孙于死地。时官儿为救我才当堂说出那些话,连累他名声受损,娘不要怨怪爹,也不要怪时官儿,若要责罚只管责罚我吧。”
……他管谁叫爹娘?
老太太如今也不拿他当客待了,拿出教训丈夫孩儿的精神,指着他道:“你且等着,还没轮到你说话呢!”
宋大哥也跟着怒斥:“昨晚咱们一家子看着他跟时官儿拜的天、拜的祖宗!我竟没想到他们两个人早有私情,更没想到他们能在朝堂上、当着圣上的面……”
二哥宋昀则拿荆条指着宋时,望空挥了两记,恨铁不成钢地说:“养你这么大,不指望你生十个八个儿子开枝散叶,也不能跟个男人走了,让我们宋家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