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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2)

晏琛笑道无妨,亲自将那妇人送了出去,关上房门一转身,突然就被陆桓城压在了门板上。

“把氅子解了。”

陆桓城很直接。

烛火跳动,漆黑的眸子里映着一点光,仿佛湿润的墨玉。

晏琛一缩脖子,连连摇头:“冷。”

陆桓城不为所动:“解了我就抱你上床,保证不让你哆嗦一下。”

晏琛只剩那么一个单薄的借口,却被陆桓城轻易戳破了。他捂着隆起的肚子,攥着衣领,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躺在砧板上的鱼,见到了雪亮的刀光,死期将至。

“孩子……孩子大了一点。”他紧张地盯着陆桓城,支支吾吾道,“只大了一点。”

陆桓城面无表情:“解。”

晏琛听着他威胁的语调,心里突然就来了气----自己苦苦忍了一天痛,受了莫大的惊吓,整个人心力交瘁,骨头酸得像刚从醋缸里捞起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水都没喝上一口,陆桓城竟这般逼问他!

那窜个儿窜疯了的笋,难道和他陆桓城没有半点儿干系么!

于是恨恨嚷道:“不解!”

与此同时肩膀使劲顶过去,一把撞退了陆桓城,直往床铺方向逃窜。

才迈出两步,他突然被牢牢扯住,陆桓城一手圈紧他的胳膊,一手利落扯开绒氅的系结,抓住毛茸茸的领子用力一抖一扬,直接把整条氅子甩到了墙上。

晏琛大声尖叫,挣开陆桓城,捧着肚子狼狈地往床边退。

他穿着两层白衫,腰间绾了一条鸦青色的绸带,挣扎时绸带被扯松了,末端恰好垂在地上,后退时一步连着一步踩住,缠在腹间的腰带越扎越紧,开始深深往肚子里勒。

晏琛心太慌,全然不曾注意到,陆桓城在旁边看得脸都绿了,高喊:“你别动!”

他却没能收住,向后一屁股跌坐到床上,绸带猛地抽出去一大截,嗓子眼里逼出一声尖锐的呻吟,便痛得再也叫不出来了。

夜里霜雪深重,婶子敲门来送簇新的巾帕和满满一桶热水。陆桓城披着外衫开了门,婶子一探头,瞧见床褥鼓鼓的,乐道:“睡得真早哈。”

陆桓城点头笑了笑:“赶路劳累,弟弟身子弱,不太吃得消。”

婶子唠叨了几句,便转身离去了。陆桓城关上门,把水桶拎到床边放好,浸水,拧干,抖开一条热乎乎的巾帕,拍了拍安静的被褥:“阿琛,起来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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