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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朝x周芙(上)(2 / 5)

宁姐静静看了会儿,忽地叹了口气,周芙并不是乖乖女,其实整个人像团火,渴望燃烧,渴望轰轰烈烈,可偏偏套在壳子里。

她很担心周芙,总觉得她状态不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突然听到云朝声音的缘故。

方佳嵘打来电话,跟她道歉,巴拉巴拉说很多,她都没有听进去,只最后应了声,“方主编放心,我们周芙不是记仇的人。”

周芙不是不记仇,她的底线很高,不真的惹到她,她这个人向来很宽容。

说白了,她不在乎。

但碰上她在乎的东西,她很能发疯。

周芙接到母亲的电话,叫她回家一趟,说秦聿来家里了,想和她见一面。

她看着洗手台上镜子里卸了一半妆的自己,“哦”了声,“好。”

她到家的时候,外面还在下雨,津城的天总是潮湿的。

客厅里两家长辈在说话,秦聿站在露台上听电话。

秦阿姨热情地叫她,“阿芙,回来啦?”

周芙不咸不淡地嗯了声,出于礼貌,微笑了下,只是态度不甚热络。

母亲的脸色不大好,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不满她连个妆都没有化,见了秦阿姨,也没有几分好脸色。

她小时候明明很活泼热闹的,长大了总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周母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因为秦聿从露台进了客厅,他看见周芙,那双深沉的眼睛锁住她片刻,开了口:“瘦了。”

简单,但是熟稔。

周芙目光平静地看了秦聿一眼,从他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警告,意思是:你最好配合一点。

周芙反骨几乎瞬间立了起来,可也瞬间湮灭,她僵硬片刻,微笑了下来缓和僵硬的表情,眼眸垂下来,“最近伙食不好。”

秦聿挑了下眉,“改天请你吃好吃的。”

周芙:“好啊!”

两个人“相谈甚欢”,双方母亲对视一眼,眼神里亦是掩盖不住的欣喜,尤其周母,瞬间便原谅了她的不礼貌,只是催着她,“你带小聿去转转,别杵在这儿了。”

周芙带秦聿去了书房,周芙不爱看书,可是有一个学霸的姐妹沈林欢,她被带得也有了几分好习惯。

读书是个好习惯,如果言情小说和时尚杂志也算的话。

周芙一进书房,便关上了门,虚浮的笑隐去,脸上恢复冷淡,她有些疲倦地陷进独座沙发里,闭目养神。

脑子里嗡嗡作响,好似无数的声音一起在响,吵得她脑仁疼。

周芙生就一张很浓艳的脸,五官立体,美得很醒目,年少时候也是无数男孩子的梦中情人。

秦聿看了她一眼,对于她这种人前不配合,人后更是连半秒也不愿意装的样子早就见怪不怪。

只是秦聿提醒她,“我母亲来商议婚期。”

周芙眼皮动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作出太多反应,“哦。”

秦聿仿佛看不出来她的冷淡敷衍似的,又或者压根儿不在意,他只是轻笑了下,“婚礼定在年后吧!春天那会儿。”

津城的春天很浪漫。

“婚礼办在春天最好,夏天太热,冬天太冷,秋天寓意不好。”

彼时周芙神采飞扬,眉梢里都是笑意,眯着眼,畅想着。

“想这么远了?”

男人睨着她,眼角带了几分调侃似的笑。

屋里昏暗,窗帘紧紧闭着,羸弱的暖光勾勒出更暧昧的氛围,周芙浑身酸软,她看着床头赤着上半身的男人,发出一声冷嗤,“谁稀罕。”

那是他们第一次,周芙却觉得,今后都是他了。

他笑了,嗓音低低沉沉的,刮在周芙的耳膜上,仿佛痒到心里去。

她便没办法板着一张脸了,她的耳朵凑过去,“再笑一声我听听。”

他没有笑,只是回答她,“婚礼办在春天。”

周芙回过神,眼前的男人不是记忆中的人,她没有什么物是人非的感慨,她只有疼,心口疼,脑仁疼,四肢仿佛也抽着疼,她僵硬地动了动手指,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好。”

结婚而已,是谁有多大关系。

秦聿过去拉开了窗帘,光透进来,驱散了黑暗。

周芙有些不适地用手臂盖住了脸,她的唇抿得紧紧的,浑身上下每一处线条都仿佛有棱有角。

美则美矣,浑身刺太多。

秦聿倚靠在窗边看了她会儿,“你不乐意也没用,这婚一定要结。”

周秦两家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急需这一阵定心剂。

周芙终于睁开了眼,目光凛然,“你哪只眼睛看我不乐意?”

秦聿走过去,俯身手撑在沙发上按住了她,带着几分压迫和讥笑,“是吗?”

秦聿的脸倏忽而至,两个人几乎鼻尖碰鼻尖,周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好似赌气一样。

秦聿捏住她的下巴,审视片刻,意欲接吻。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周芙原本笃定的心,忽然就好似被什么重重击打了一下,她仓皇地扭过脸,他的唇擦过她的脸颊。

秦聿没有强求,倏忽起身,冷笑一声,径直往旁边走去了,外面下着雨,滴滴答答敲着窗户,秦聿随手扯了本书翻着,靠在那里,凉薄问她,“接个吻就受不了了?”

周芙不说话,她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书房的窗外是一片空旷,一望无际的天,临近傍晚了,天色慢慢往灰蓝过度。

她忽然开了口,状似很随意地跟他说着话,“我今天去拍杂志,拍了一整天。

因为我不能露腰,所以他们很头疼,我说,不如换一下模特吧!如果他们找不到,我也可以给他们介绍。”

秦聿微微挑眉,他手里,恰好是一本杂志,内封上是周芙,她目光直视着看过来,带着一股冷透骨的不服输劲儿,有人说,她和沈林欢很像,所以才能成为朋友,骨子里都是那种犟得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格。

周芙此时的表情是松散的,她继续说:“但是他们说来不及了。”

有些事,真的是不合时宜得很,你没有错,我没有错,可却让人那么难过。

秦聿仍旧看着她。

周芙也终于把目光对向他,话题没什么目的性,更像是一种自言自语,“我不能露腰,因为肚子有疤。

很长一道疤。”

她试图形容,“有这么宽,像一只丑陋的大蜈蚣,剖宫产留下的。”

秦聿的眉梢皱了皱,他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眼中利益大过感情,对于他来说,他对联姻对向的要求仅仅只是顺眼就很好了,周芙虽然个性强了些,但是长相和家世都无可挑剔,所以秦聿对她表示了无限的宽容。

包括她生过孩子这件事。

但不代表他愿意听她生孩子的往事。

秦聿把书合上,再次朝她走了过去,他坐在沙发扶手上,侧身,手按在她的小腹上,身上寒意迸发,最后却只是很轻地笑了声,“不用刺激我,该走的路,一步都不会少。”

没有人可以破坏联姻,秦聿不可以,秦家不可以,周父周母不可以,周芙的哥哥不可以。

而周芙,她只是被湍流挟裹的小浪花,她企图有一个人能来打破局面,任何人都可以,唯独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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