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害怕这宫中的寂静。
李修穆心底平复一下,随即回握住那只牵住自己的手,随手搭在了桌上的脉枕上,好似一切都自然极了一般。
“好,我给娘娘号脉。”
他似乎极为坦荡,开始号脉。
还开口解释道:“娘娘的药得每日敷两刻,我们记着时辰。当然,多一会也没有关系。”
少年人撒谎了,其实本需要一刻时间就可以。
不过,无人在意,宫中最多的就是时间了。
蒋钦勇心下平静一些,问道:“如何?”
李修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人的脸,只可惜她不知道。
“娘娘肝气郁结、心淤气滞。还是心中……有心事。”
蒋钦勇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同旁人说此事。
之前唯一的述说对象——陆良玉,被她亲自隔绝在了宫外。
她脑中闪过陆良荷那张洋洋得意的脸,同陆良玉有几分相似。
还有,她其实不确定,陆良玉姐妹二人,毕竟相识十几年,血浓于水,她同陆良玉,认识不到一载。
“娘娘的心事总是要说出来,一直憋在心里,人会出事的。”李修穆倒也不是故意骇她。
眼前的人,越发的消瘦,整个人形销骨立,精神恍惚,长期下去,只恐药石无医
蒋钦勇叹了口气,抿了抿嘴。
李修穆已然懂事地将茶杯塞到了她手中。
她喝了口水,心下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想要同一个尚未及冠的小孩子说这些。
宫外,镇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