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玉点点头,对他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包扎伤口吧。”
飞渊蓦地红了眼,嘴唇动了两下,想说什么,但还是行了个礼,转身出去了。
其实他想说,夫人不必担心,侯爷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这群兄弟一定会救回他的。
陆良玉一夜未睡,只打了个盹,就被彩蝶唤醒。
“小姐,宫里头来人了。”
陆良玉一惊,忙对着彩蝶道:“不要让老太君知道此事,去跟那位公公说说。”
她整理整理衣袍,出门去了。
“公公小声点,府中老太君还不知道此事。”陆良玉开口道。
那位公公满脸堆笑,解释道:“奴才来之前,陛下特意叮嘱过了,凡事都听夫人的。”
“有劳公公。”陆良玉开口道。
“陛下连圣旨都没写,只传了口信。”那公公笑道,嗓子越发地尖了。
陆良玉忙要低头跪下,那公公连连摆手道:“可使不得,使不得。”
“来之前,陛下说过,也不是圣旨,夫人不必多礼,身子要紧。”
陆良玉执意跪下,摇头沉声道:“国有国法,还是不要破例的好。”
那公公面色难看,随即又开口道:
“陛下说,镇南侯不幸被挟持,陛下心下悲痛,又关心夫人身子。故而想要夫人入宫,好照看一二,才能对得起镇南侯英勇护主的那份忠心。”
陆良玉心下冷笑一声,从没见过这样做皇帝的。
侯爷前脚失踪,后脚就让人家夫人入宫,连个圣旨都不敢下,打的什么好主意。
秦希泽十几年教导,一片苦心,谁曾想,竟喂出一个白眼狼来。
当下只摇头道:
“老太君还不知道侯爷的事,镇南侯府府是我和侯爷的家,侯爷现在出事了,我得替他守好家,等着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