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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2 / 2)

瞧着约莫和她差不多的年岁,脸色苍白,穿着素青的常服,施施然的走在羊肠小道上。

“这位是纯亲王。”小算凑近了些,低声道。

苏云溪点点头,表示明了,在纯亲王走上小桥,看过来的时候,她客气的点点头,行了个礼,便又坐下了。

隆禧回了一礼。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苏云溪不禁感慨,这纯亲王的气势,和康熙截然不同,相对来说,更加的芝兰玉树、清新俊逸。

她不过又看了两眼,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苏云溪一脸莫名的回眸,就见康熙神色恐怖,一脸冰凉的看着她。

……

“您听我狡辩,不是解释。”她挠了挠脸颊,一时半会儿突然想不起该说些什么,然而当他深邃的凤眸愈加黑漆漆的时候,那酝酿着风暴的样子,叫她不敢再耽搁。

“臣妾瞧着就想,万岁爷总爱吸纳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此这般。”

她有些着急,眼中就含了些许的泪珠。

莹润的水意,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一种别样的光彩。

康熙看了她两眼,捏了捏她脸颊,大踏步的走远了,他原就是听说隆禧朝这边走了,不曾想会看到这么一幕。

说实话,他看了很不高兴。

崇嫔的这双眼睛,只能看着他。

旁的谁也不成。

苏云溪自然知道男人这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不禁有些愁的扭了扭手帕,你说这宫里头,她都穿越过来三四个月了,头一次看见旁的男人,多看几眼怎么了。

可惜被抓了个正着,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一次,怎么洗刷自己,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一个不好,就会在康熙心中的地位下降。

但是不应该啊,做为一国帝王,竟然就这么点胸襟。

自己妃嫔多看了一眼旁的男人,就要死要活的,先前她唤二哥哥也是,当时就吃醋了。

心眼这么小,那国宴的时候,妃嫔和男人坐在一起,他岂不是要疯。

毕竟这大家都能互相看到,不可能目光毫无汇集。

苏云溪鼓了鼓脸颊,方才看到小哥哥的振奋也没有了,再说她也没有其他意思。

立在那,浅声道:“回吧。”

还看什么景,这再看,小命都要不保。

然而天不遂人愿。

刚一踏进乾清宫,就见康熙和纯亲王二人,纯亲王正坐在树下抚琴,苍白的脸颊上,眉目平和。

而康熙一脸温柔的看着他,甚至有些纵容。

苏云溪:……

这是什么修罗场,为何又叫她碰到了。

现在的情形该怎么处理,在线等,挺急的。

“臣妾给皇上、纯亲王请安,您二位万安。”她行礼的时候就想好了,若是康熙叫了起,她就立马冲回去,坚决不多看纯亲王一眼。

不曾想,康熙冲着她招招手,笑道:“来坐着。”

苏云溪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叫她陪着做什么,万一多看纯亲王两眼,他岂不是又小心眼疑心病给犯了。

她规规矩矩的坐下,看着两人之间交流,没一会儿就觉得百无聊赖。

明明卧室离她只有一步之遥,不曾想,竟是咫尺天涯了。

偏偏他二人,一人抚琴,一人观看,半晌无人说话,还是纯亲王轻咳一声,这才停下。

苏云溪看了一眼,笑吟吟道:“不若臣妾就先回去了。”

康熙摇了摇头,半晌才缓缓问:“你说,天意可违吗?”

她的得宠就是一种改变,能够被他看上,必然有其得道之处。

听到这个问话,苏云溪有些懵,呆呆道:“不是说了,我命由我不由天吗?”

康熙听罢也有些怔忡,追问了一句:“比如说?”

“您做到了,那就是天命可违,您做不到,那就是天命不可违,反正都是要做的。”

苏云溪淡淡道。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就像是前世一个段子,说一个人祈祷买彩票能中个五百万,但是上帝允许了,然后这个人,就是不去买彩票。

康熙听罢,抚掌大笑,他轻声道:“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能够重生归来,为何还要纠结什么天命。

看着一旁的隆禧,他轻笑着道:“朕知道了。”

隆禧听完这话,不禁也抬起清淡的双眸,这样的话,打从妃嫔嘴里说出来,挺好玩的。

万万想不到,后宫妃嫔还有这么豁达的一面,怪不得这人深受万岁爷恩宠。

隆禧捂着唇,轻轻的咳了两声,那颜色淡薄的唇瓣和脸颊,便染上些许的红晕。

苏云溪眼角余光飘到,便赶快正襟危坐,一眼都不敢多看。

康熙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禁轻笑,心中满意,如此这般就挺好,她心里挺有数的。

乖巧又懂事,就算作,也是一些风月上的小情趣。

焉能叫人不爱。

苏云溪这会儿是真的困了,不禁轻笑着问:“您即已问完话了,可能放臣妾回去。”

康熙便点点头,看着她起身行礼,搭着小算的胳膊,施施然的离开。

看着那玉白的纤指,搭在那马蹄袖上,康熙不禁皱了皱眉。

苏云溪毫无所觉,施施然的往前走去,等回了屋,从窗前看了楼下的两人一眼,便打着哈欠小眠去了。

等会儿睡醒了,还要去看看太皇太后,这些日子都不曾去了。

对方怜惜雪天路滑,不肯叫她去请安。

她也着实不敢出门,故而许久不曾出去过,但是这天晴了,都能去外面玩了,自然也能去给老祖宗请安。

等她小憩片刻起身,楼下的两人已经不见踪影,苏云溪便收拾着,施施然往慈宁宫去。

等到了的时候,看着梁九功立在门口,她心中不禁一跳,碰上康熙还成,若是纯亲王还在,那就是孽缘了。

谁知道等她接到传召进去的时候,对方还真在。

苏云溪一一请安,乖巧的坐在一旁。

“来哀家这。”太皇太后许久不曾见她,还真有些想念。

看着她乖巧上前,窝在她身边的绣凳上,静静的听着几人聊天。

他们说的话,既有国事也有家事,她一概不多说什么,只静静听着。

等到众人散场,苏云溪便目送两人离去,就见老祖宗拽掉头上抹额,不高兴道:“两个男人,管的这般宽。”

她便抿着嘴笑,这就算管得宽,那也是为着老祖宗好,生怕冬日寒凉,她着凉了。

有一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

还有一种冷,叫你孙子觉得你冷。

这老祖宗都反抗不了,她一个小妃嫔,真的只有听着的份。

好在她抱怨一句,便笑吟吟的说起旁的来:“你近来可好,吃的香不香?”

苏云溪点头:“吃的香,睡的香,并没有什么不适。”何止是没有不适,她也没有肚子。

咬了咬唇瓣,她小小声的跟老祖宗咬耳朵:“肚子也是平的,真的开怀了不成?”

这话说的就比较小女儿没经验了。

一听太皇太后就笑开了,摸了摸他的手,笑道:“哀家知道,这才不满三个月,是看不大出来,等到你五个月了,那能瞧出来一点。”

听完这话,苏云溪登时有些呆,她以前排斥婚育,从不曾认真的输入过类似知识,只偶尔看一眼罢了,不曾想里头还有这么多门道。

不过说来也是,这怀孕生孩子,孕育出另外一个人,哪里是这般简单的事。

她小手扣在小腹上,叹了口气道:“还有六个月,便要生下来了。”

觑着她的神色,老祖宗还以为她是担心性别,便浅笑着安抚他,说是不管公主阿哥都成。

左右现在太子地位稳固,后面也有那么多阿哥,这多一个,少一个,便有些不打紧。

苏云溪知道她误会了,便轻声道:“只要是臣妾,只要是万岁爷的孩子,臣妾都是爱的。”

她原本想说,只要是她生的,她都喜欢,后来想想,这样的话,在宫里头说,略微有些不慈,便赶紧转移了话头。

太皇太后知道她的未尽之言,便轻声道:“哀家知道。”

苏云溪点点头,不在这个问题上耽搁,转而说起旁的来。

“过些日子就要过年了,嫔妾给您做了一对护膝,您外出行走的时候,可以穿着暖和。”她轻声道。

一听她说这个,太皇太后就想起来万岁爷腰间挂着的荷包。

瞧见他戴这么糙的物件,她还有些诧异,问了之后,才知道是崇嫔做的。

想想那做工,她就想着,幸好是护膝,不论做工,只要差不多,她都能好好的戴着,不负她一片心意。

苏云溪浅笑道:“做工有些不好,您多担待。”

听到这话,老祖宗就知道,不是有些不好,而是非常不好了。

又闲话几句,苏云溪就告辞离去了。

回了乾清宫之后,她想知道康熙这会儿在做什么,但是不能问,这窥伺帝踪,说出来也是个罪名。

想了想,决定自己去问。

来到正殿门口,就见梁九功在门口侍立,她便认真道:“想万岁爷了,可能通报?”

“若是忙,便算了。”

她这两句话一说,梁九功就知道她的意思,还未说话,就听门内一声含笑的声音响起:“想朕了?”

这被当事人听见,就有些尴尬了。

苏云溪摸了摸鼻子,轻轻嗯了一声,毕竟在室内说想您爱您这样的话,私下里是情趣,但当着人说,就有些不大合宜了。

康熙大踏步走了出来,携着她的手,一道正殿去。

进去一瞧,没有旁人,她瞬间放心下来,只要没被旁人听见就成。

然而等她转个身,就见纯亲王躺在软榻上,而一旁好几个御医在伺候。

好嘛,她知道了,所有人都听见了。

挠了挠脸颊,她决定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只要她不觉得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再说只要康熙不说什么,其他人就更加不会说什么了。

坐了一会儿,她轻声问:“臣妾先走了。”

康熙指了指后面,示意她先去看书,这才走向御医群里,低声问:“可还好?”

如果他没有记错,隆禧是个英年早逝的命。

现在想要他好好的活着,不想再有其他的情况出现,他的兄弟少,而隆禧这个幼弟,还挺得他欢心。

“自有命数。”御医轻声道。

然而这句话出来,康熙便忍不住叹了口气,“尽力医治,但凡有需要,所有都从朕的私库出。”

这番兄弟情深的话说出来,不光隆禧红了眼圈,一旁的御医也露出几分感动来。

苏云溪在后面听着,不禁勾起唇角,这兄弟确实情深。

等到隆禧离开,这一切才算是安定下来,就听康熙叹息着道:“隆禧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御医都说让准备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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