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谧则不同。
王谧出身世家大族,修养气度皆非凡人所能及,虽然他不如寄奴能征善战,但是他在朝廷上的地位也是寄奴不能比的。
一旦功成,作为世家大族出身的王谧,完全有那个胸襟留下刘牢之。
正是有这一层的考虑,何无忌才极力劝说刘牢之早日归顺王谧。
“舅父,这件事,宜早不宜晚。”
“舅父一旦考虑清楚,就请给个准话,而且,不是外甥多嘴,这一次的决策事关大局,一旦决定不可悔改,舅父一定要说话算数才是。”
何无忌这样说,好像刘牢之已经答应了他似的。
刘牢之长叹一声,有些犹豫的说道:“夜间亥时初刻,你把稚远叫到这将军帐来,我有话对他说。”
“记得,一定要避着旁人!”
“我明白!”
“舅父放心!”
何无忌嘻嘻哈哈的走了,这一次,不只是刘牢之放心了,他何无忌也是大大的放下了心。
这个好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稚远。
他何无忌总算是把舅父的大腿给掰过来了!
然而,正当何无忌要兴冲冲的将这个喜讯告知王谧之前,刘牢之这边却又出了变故。
“将军,邺城来报!”一名小将军一路小跑冲进了军帐,气喘吁吁,显然表明,这封急报相当重要。
刘牢之正坐着小眯一下,还没睡着,就被这报信的小兵吵醒,他刚想发怒,猛听得那邺城二字,登时精神了。
“你说什么?”
“邺城?”
小兵焦急的点头:“没错!”
“启禀将军,还有一位邺城来的使者,据说是奉了邺城守将符丕之令过来的。”
“将军,这位使者想要求见将军,将军要见他吗?”
那使者抵达京口军帐,还没冲到栅栏边上,就从战马上滚了下来,那通体油亮的花斑马,早就累瘫了,使者一下马,它就顺势倒了下去。
那使者也顾不得许多,一个劲的往军帐这边奔跑,还是北府的士兵们看到战马疲惫不堪,上前拉了它一把,这才让这匹忠心耿耿的战马重获生机。
“见,当然要见!”
“快请进来。”
“另外,你去把王侍郎和其他几位将军也都叫来,不管那使者带来的是什么消息,肯定事关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