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犹豫了。倒不是因为[你也要有],廖宋凭直觉感觉到了点异样。
每个人都有根无形的脊梁撑着,被抽走就倒了。
她生气归生气,还是踮了下脚,用掌心轻抚了下他额角,像摸一头受伤的小鹿,闷闷地问:“没事吧你。太累了?”
裴云阙没动也没开口,一尊冰塑一样。
但廖宋注意到他眼圈泛红的血丝,心疼还是心疼的,抓过他冰凉手心就要走:“好了,先去吃饭吧。”
裴云阙却把她拽回来,拥了个满怀,把脸埋进她肩头,怀抱越紧越契合,她无可挣脱。
他累得不行,廖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慷慨地把肩膀安静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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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开回加州的路上,裴云阙终于平静了一些。
程风致难得给人做司机,积极地找他聊天,追问他几次到底为什么是廖宋,她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特别善良?特别能干?让他分享一下他是雏鸟情节吗,受伤的时候刚好找到了港湾。程风致嘴欠的要命,说不是我泼你冷水,你这要公开了,别人怀疑你是在做慈善的水平。
裴云阙靠在后座,半阖着眸,温和道,我没喝酒,我不介意把你打晕扔进野地里自己开回去。
黑色添越在夜间穿风而过,远处是天,脚下是路。
裴云阙开了一点车窗,露了一条缝隙出来。
她确实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