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女朋友练成那样！经纪人长成那样！”小白笑笑，“啥也别问，问就是羡慕。”
李嫚妍换了一身落叶黄雪纺长裙，抹胸设计，露出瘦削平滑的肩膀，及肩的头发微卷，向后用发卡别住。她撸了个夏日装，看起来像是常年生活在夏季的日晒一族。
“你穿这么好看，出来艳遇吗？”江晓被李嫚妍勾住手臂。
“希望吧。”李嫚妍说。
江晓已经跟她说了凯拉回来的事情，没有细说，她也没有问，毕竟问清楚对谁都没好处。
他们找了家户外的小餐厅，坐下，吹吹海风听听音乐。天色渐暗，看着周围灯红酒绿男女调情，江晓喝了点果酒。
不远处海面平静，小浪花随着风轻拍着沙滩，还有人在散步、奔跑，这个点气温还很舒服，入夜后会稍凉一些。
“今天过后，可能会有一些八卦，”李嫚妍说，“也许会影响你的生活，也许会影响他的工作，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江晓叹气，“我今天就不应该来。”
虽然被拉上台是巧合，但是就算小白不拉她，恐怕韩漾也会不管不顾地去拉住她，所以事实就是他压根没想着隐瞒什么。
“也挺好啊，热度会有的，曝光会有的，热搜会有的，谈恋爱也是可以变现的。”李嫚妍半开玩笑地说，“现在多少人跑去综艺上谈恋爱或者假装谈恋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俩别给我玩情深深雨濛濛那套分分合合就行了，我作为你的朋友他的经纪人，夹在中间会很难受。”
江晓低头笑笑，“感情的事，谁说的准。不过你放一百个心，我是不会吃回头草的。”
“凯拉怎么样？”
李嫚妍以为自己不会问的，但是可能是因为这个问题在心里盘旋了几百遍，所以当她又产生这个想法时，话语就脱口而出了。
“个子挺高的，金发，路易遗传了她的眼睛……”
李嫚妍想到路易的眼睛，大大的眼珠子灰蓝灰蓝的。
江晓注意到她的沉默，话锋一转，“也挺老气的，你知道的欧美人，会比我们亚洲人苍老一些。”
“你以为我会跟她比美？我自己长什么样我知道。”李嫚妍笑笑，“你跟我说实话吧，我跟刘念又没什么，我也没打算跟他有什么发展……”
她跟江晓说了谎。
江晓想从她的脸上找出破绽，但是对方绷紧了神经，控制着表情露出一个完美、真诚的微笑。她仿佛真的只是好奇，而非起了无名醋意。
“凯拉很爱很爱路易，也很爱刘念，”她瞄了一眼李嫚妍，她的神情依旧没有变化，“我想象不到，这样的她，为什么当时会提出离婚。”
李嫚妍从她的话语里得出信息，离婚的事是凯拉提的。“那刘念呢？”
“刘念你知道的，就一直那个郁郁寡欢的样子，”说起他，江晓就忍不住吐槽，“我看他是绝情的可以，对凯拉也是丝毫的留恋……每天还是拼命工作，凯拉陪着路易的话，他就直接把自己焊死在书房了。”
李嫚妍的视线已经转移到了自己的腿上，她的裙子两边开叉很大，坐下后裙摆便从腿根处滑落，白皙的长腿露在外面，她扯了扯上面的一块裙子，盖住了腿，然后才转向江晓:“你刚在说什么？”
“我说他把自己焊死在书房，”江晓叹气，“你到底是真关心，还是装作不想关心……”
“也不是不关心，就是觉得挺无趣的，”李嫚妍撑着下巴，“我现在觉得我应该听你的劝，离他远一点的。”
“我不是还介绍了同事给你？”江晓突然想起来这茬，她后来也没问。
“江识俊啊，就聊了几次，我不喜欢姐弟恋。”李嫚妍摆摆手，“我可能是中了老男人的毒了。”
“刘念也不算老男人吧。”江晓等到了她的简餐，赶紧吃起来，“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也是不反对的，我就是担心你，毕竟他有个孩子，有个前妻，虽然他妈妈去世了，你以后没有婆媳关系的烦恼……”
“你说哪里去了！”李嫚妍伸手就拍她帽檐上。
“我个人，特别不喜欢感情里超过2个人，因为我应付不了那么复杂的关系，”江晓自我解析了一下，然后又用手背怼了怼李嫚妍的手臂，“你这么八面玲珑，我觉得对于你来说，他这么复杂，可能对你来说更有乐趣。”
乐趣？李嫚妍以前觉得确实挺有乐趣的，只不过她一不小心搞砸了，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她没有办法给这段感情找一个平衡的中间点。而刘念的性格，她也摸清了，他恐怕是要沉默到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