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街静悄,沈慕与裴桓一道奔向徽巷,夜色里裴桓的长刀破风的声音在街角转弯处戛然而止。
晚上没下雪。
陈义平白着脸睁大眼看着气势汹汹的两人,裴思扶着孟文山,宗宗幸灾乐祸地笑着,他们四人身后的徽巷积水已经被清理干净。
沈慕凉飕飕地看着侍卫问:“你说出事了?”
侍卫眼往一边瞟哆嗦道:“王爷饶命,是......是小侯爷......”
陈义平硬着头皮拉过了侍卫,在裴桓的注视下腿都发软,他讪讪道:“裴叔父何时回来的啊?”
裴桓答非所问,拿刀指着侍卫说:“你让他来传的话?”
陈义平一张脸垮得很快,哭丧说:“叔父我知错了!子泽当了太傅后总不得闲,我今天瞧着他下了朝才想唬他一下,喊他去吃酒,酒菜的,没想到您也在。”
侍卫比他更惶恐“扑通”一声跪下了。
裴思不耐烦说:“小侯爷,我们能回去了吗?”垂了头
“回回回!”陈义平忙不迭地点头把三人推过去。
裴桓眯着眼看他,像蓄力的猛禽,陈义平不敢答话,手足无措地站在了原地。
几人站了会儿,裴桓才抬了眼说:“我回来时你爹托我给你带话,说今年南岭那边雪也大,他怕春后涨水便留下督查着大坝修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