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点头答应。
叶晓目光一凝，开始用精铁去碾压鳗鱼，很快，就从一条活生生的鱼，变成了碎肉，又变成了细细的碎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味。
走进卧室，鲨鲨整个人的体表都变红了。
伸手触碰到的那一刹，还以为摸到了火焰，手险些被烫伤。
这让叶晓苦笑：“希望能有效。”
如果是正常人的话，这样的体温，就算活下来，也会成为植物人。
但鲨鲨是半人半鲨鱼。
希望……还来得及。
叶晓按照徐田给的方法，先是将碎末涂抹在鲨鲨的伤口上，然后又掰开鲨鲨的嘴，将剩下的鱼肉都倒了进去。
随后，便是等待。
叫来楚雅：“都弄好了，应该过不了多久，体温就能恢复正常。”
“太好了……”
楚雅眼眶泛红，非常感动。
“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如果烧坏了脑子，活着反而是一种煎熬。”叶晓苦笑。
只是想一想，鲨鲨变成痴呆、傻子的样子，心中就有些哀伤。
“可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对吗？”
楚雅反问。
叶晓看着她天真且纯洁的眼眸，一时哑然，点了点头：“一定会有希望的。”
如果说，这个世界里还有仅存的天真，那便在她这里。
自己要好好守护……
等待，无疑是漫长的，空气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
叶晓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伸手去摸鲨鲨的额头：“好像，有效果？”
温度已经没有那么烫了，至少，比先前好了很多。
突然，鲨鲨的睫毛微微颤动。
这是要……醒了？